第三四九章我不是你的媽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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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民生？顧若淺楞了一下，搖搖頭，有些疑惑地看著徐妙歌：“你在找他？”
徐妙歌臉上幾不可見地僵硬了一瞬，便又恢覆從容地笑道：“不是我在找他。他是混混，我是警察，當然是警察要找他。”
“……”顧若淺無語了幾秒，有點搞不懂她為什麽要解釋這一句，想了想，還是不在意地問道：“那，他最近是又犯了什麽事嗎？所以，警察才會找他？”
“那倒沒有。”徐妙歌默了幾秒，有些遲疑地摸了摸鼻子，“之前他跟黑道的幾個頭目有過來往，現在有個頭目出了事，我想到這裏來碰碰運氣，看能不能遇到他。”
“哦。”顧若淺將信將疑地點點頭，很抱歉地說：“不過，我也很長時間沒見過他了，幫不上忙。”
徐妙歌看得出來，上次碼頭上的事情，顧若淺似乎還不知道。很明顯，張民生的下落，她也不清楚。
徐妙歌的眼裏有過一瞬的失望，一閃而過之後，她恢覆了從容，盡量禮貌地笑著：“沒關系，我本來也沒抱什麽希望。哦，對了。家裏的兩位老人和孩子，最近還好嗎？”
“我正要去看他們。”顧若淺想起，她以前和張民生交往過，或多或少會有些忍不住想要關心張家人也是情理中的。難道說，她對張民生還有情？顧若淺心裏，一時間覆雜起來，一面為張民生慶幸幾分，一面又覺得有些委屈徐妙歌。她想了想，鬼使神差地說道：“你要不要，跟我一起上去看看？我舅舅、舅媽上次還想見見你呢。”
徐妙歌下意識地想要拒絕，但轉瞬之後，她就改變了想法，勾著嘴角，有些不好意思地問：“會不會不太方便？”
她的身份，如今確實有些尷尬。踏進張家，必然是要跟張民生產生一種微妙的關系的。她之前，明明是很抗拒和張民生扯上關系的，這會兒走進張家，真真是打臉。說不出的別扭。
可徐妙歌心裏也不知揣著什麽事，這一刻也似乎很想去張家看看。
“沒關系。”顧若淺也算是看出來了，笑著擺擺手，就往前伸出手，示意她跟上來，“現在過年了，正好熱鬧熱鬧。”
得到她的同意，徐妙歌似乎輕松了很多，笑著閑談起來：“容先生沒陪你一起來嗎？”
“他出差了，要年後才會回來。”
“他不陪你過年嗎？”徐妙歌見她失落地點頭，笑著說：“我跟你差不多。過兩天放假了，我也只能回長洲陪我的老爸老媽過年了。”不知道想到了什麽，她突然又問：“過年的時候，張民生會不會回來呢？”
顧若淺一怔，她這麽想見到他嗎？不過，“說不準。他這個人，你是知道的。往年過年的時候，也沒見他回來過。所以，這個問題，我真的不能回答你。”
徐妙歌眼裏一黯，明顯有些失望，但很快又調整過來，自嘲地笑笑：“沒關系，我就是問問。”
不一會兒時間，就到了張家門口。
顧若淺剛打開門，就回身去拿買的幾樣禮物。徐妙歌不由自主地上前了幾步，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歡叫著跑了過來。
“媽媽！”
徐妙歌聽見一個清脆又充滿了稚氣的聲音，還沒反應過來，就被丫丫抱了個滿懷。徐妙歌聽見這一聲歡呼，就只能下意識地抱住了她小小的身體。
丫丫把徐妙歌抱住，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徐妙歌，就興高采烈地在她的懷裏蹭了蹭，“媽媽，你怎麽現在才來看我呀？丫丫好想你啊！”
看著丫丫親熱的樣子，徐妙歌臉上僵了僵，有些抱歉地低頭看著她，“小姑娘……我不是你的媽媽……”
“啊？”丫丫有些懵懵地擡了頭，看到她的一瞬，就放開了，茫然地問：“你是誰呀？”
“呃……”對上她認真又懵懂的表情，徐妙歌有些尷尬，抽了抽嘴角，說：“我是……你爸爸和媽媽的……朋友。”
丫丫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，似乎是認出她了。還沒多做表示，眼裏就是一亮，甩開徐妙歌，撲向了她身後的顧若淺，“媽媽！”
“丫丫！”顧若淺將手裏的東西放到玄關的地櫃上，就高興地張開手臂，“媽媽也好想你呀！”
丫丫一下子就撲到了顧若淺的懷裏，將她緊緊抱住，雖然還沒確定懷孕，顧若淺也沒像上次那樣將她抱起來，而是摟著她，就親熱地揉了揉，便側頭對徐妙歌抱歉道：“徐警官，孩子認錯人了，不好意思。”
徐妙歌那雙精明的眼睛卻是緊緊盯著丫丫，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，眼神也漸漸變得渺遠了，好半天才勉強地扯了一下嘴角：“沒事。”
之前那種迫不及待的熱情，一下子不見了，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顧若淺瞧了她一眼，不敢多問，只是一邊招呼她進來坐，一邊攬著丫丫往客廳裏走。
丫丫也是好長時間沒見到她了，賴在那裏不肯動，撒著嬌說：“媽媽，抱抱。”
上次的慘痛教訓，還歷歷在目，顧若淺猶豫了半天，還是不敢冒險，“丫丫，媽媽今天不方便，抱不了你。”
可是，孩子哪裏肯聽她的話，只賴在原地，來回扭著身子，不停地撒嬌。
見顧若淺不理她，丫丫嘴巴一扁，小臉也皺了起來，似乎要哭。
“哎……”顧若淺一下子心軟了，嘆了口氣，還是無可奈何地彎下了身子，準備去抱她。
“我來吧。”徐妙歌突然在旁邊說道，話音落下的時候，身子也隨之彎了下去，明顯是要去抱丫丫。
“這……不太好吧？”顧若淺楞了一下，有些不明所以，但看著徐妙歌眼裏湧動的莫名情緒，她心中突然一動，本來想要阻止的動作突然收了回來，怔怔地看著徐妙歌。
徐妙歌也是楞了一下，似乎自己也沒料到自己會這樣，但話已出口，她也只好訕訕地賠了個笑：“我上次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，就覺得挺招人喜歡的。這會兒看著她，我就想抱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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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妙歌臉上幾不可見地僵硬了一瞬，便又恢覆從容地笑道：“不是我在找他。他是混混，我是警察，當然是警察要找他。”
“……”顧若淺無語了幾秒，有點搞不懂她為什麽要解釋這一句，想了想，還是不在意地問道：“那，他最近是又犯了什麽事嗎？所以，警察才會找他？”
“那倒沒有。”徐妙歌默了幾秒，有些遲疑地摸了摸鼻子，“之前他跟黑道的幾個頭目有過來往，現在有個頭目出了事，我想到這裏來碰碰運氣，看能不能遇到他。”
“哦。”顧若淺將信將疑地點點頭，很抱歉地說：“不過，我也很長時間沒見過他了，幫不上忙。”
徐妙歌看得出來，上次碼頭上的事情，顧若淺似乎還不知道。很明顯，張民生的下落，她也不清楚。
徐妙歌的眼裏有過一瞬的失望，一閃而過之後，她恢覆了從容，盡量禮貌地笑著：“沒關系，我本來也沒抱什麽希望。哦，對了。家裏的兩位老人和孩子，最近還好嗎？”
“我正要去看他們。”顧若淺想起，她以前和張民生交往過，或多或少會有些忍不住想要關心張家人也是情理中的。難道說，她對張民生還有情？顧若淺心裏，一時間覆雜起來，一面為張民生慶幸幾分，一面又覺得有些委屈徐妙歌。她想了想，鬼使神差地說道：“你要不要，跟我一起上去看看？我舅舅、舅媽上次還想見見你呢。”
徐妙歌下意識地想要拒絕，但轉瞬之後，她就改變了想法，勾著嘴角，有些不好意思地問：“會不會不太方便？”
她的身份，如今確實有些尷尬。踏進張家，必然是要跟張民生產生一種微妙的關系的。她之前，明明是很抗拒和張民生扯上關系的，這會兒走進張家，真真是打臉。說不出的別扭。
可徐妙歌心裏也不知揣著什麽事，這一刻也似乎很想去張家看看。
“沒關系。”顧若淺也算是看出來了，笑著擺擺手，就往前伸出手，示意她跟上來，“現在過年了，正好熱鬧熱鬧。”
得到她的同意，徐妙歌似乎輕松了很多，笑著閑談起來：“容先生沒陪你一起來嗎？”
“他出差了，要年後才會回來。”
“他不陪你過年嗎？”徐妙歌見她失落地點頭，笑著說：“我跟你差不多。過兩天放假了，我也只能回長洲陪我的老爸老媽過年了。”不知道想到了什麽，她突然又問：“過年的時候，張民生會不會回來呢？”
顧若淺一怔，她這麽想見到他嗎？不過，“說不準。他這個人，你是知道的。往年過年的時候，也沒見他回來過。所以，這個問題，我真的不能回答你。”
徐妙歌眼裏一黯，明顯有些失望，但很快又調整過來，自嘲地笑笑：“沒關系，我就是問問。”
不一會兒時間，就到了張家門口。
顧若淺剛打開門，就回身去拿買的幾樣禮物。徐妙歌不由自主地上前了幾步，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歡叫著跑了過來。
“媽媽！”
徐妙歌聽見一個清脆又充滿了稚氣的聲音，還沒反應過來，就被丫丫抱了個滿懷。徐妙歌聽見這一聲歡呼，就只能下意識地抱住了她小小的身體。
丫丫把徐妙歌抱住，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徐妙歌，就興高采烈地在她的懷裏蹭了蹭，“媽媽，你怎麽現在才來看我呀？丫丫好想你啊！”
看著丫丫親熱的樣子，徐妙歌臉上僵了僵，有些抱歉地低頭看著她，“小姑娘……我不是你的媽媽……”
“啊？”丫丫有些懵懵地擡了頭，看到她的一瞬，就放開了，茫然地問：“你是誰呀？”
“呃……”對上她認真又懵懂的表情，徐妙歌有些尷尬，抽了抽嘴角，說：“我是……你爸爸和媽媽的……朋友。”
丫丫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，似乎是認出她了。還沒多做表示，眼裏就是一亮，甩開徐妙歌，撲向了她身後的顧若淺，“媽媽！”
“丫丫！”顧若淺將手裏的東西放到玄關的地櫃上，就高興地張開手臂，“媽媽也好想你呀！”
丫丫一下子就撲到了顧若淺的懷裏，將她緊緊抱住，雖然還沒確定懷孕，顧若淺也沒像上次那樣將她抱起來，而是摟著她，就親熱地揉了揉，便側頭對徐妙歌抱歉道：“徐警官，孩子認錯人了，不好意思。”
徐妙歌那雙精明的眼睛卻是緊緊盯著丫丫，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，眼神也漸漸變得渺遠了，好半天才勉強地扯了一下嘴角：“沒事。”
之前那種迫不及待的熱情，一下子不見了，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顧若淺瞧了她一眼，不敢多問，只是一邊招呼她進來坐，一邊攬著丫丫往客廳裏走。
丫丫也是好長時間沒見到她了，賴在那裏不肯動，撒著嬌說：“媽媽，抱抱。”
上次的慘痛教訓，還歷歷在目，顧若淺猶豫了半天，還是不敢冒險，“丫丫，媽媽今天不方便，抱不了你。”
可是，孩子哪裏肯聽她的話，只賴在原地，來回扭著身子，不停地撒嬌。
見顧若淺不理她，丫丫嘴巴一扁，小臉也皺了起來，似乎要哭。
“哎……”顧若淺一下子心軟了，嘆了口氣，還是無可奈何地彎下了身子，準備去抱她。
“我來吧。”徐妙歌突然在旁邊說道，話音落下的時候，身子也隨之彎了下去，明顯是要去抱丫丫。
“這……不太好吧？”顧若淺楞了一下，有些不明所以，但看著徐妙歌眼裏湧動的莫名情緒，她心中突然一動，本來想要阻止的動作突然收了回來，怔怔地看著徐妙歌。
徐妙歌也是楞了一下，似乎自己也沒料到自己會這樣，但話已出口，她也只好訕訕地賠了個笑：“我上次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，就覺得挺招人喜歡的。這會兒看著她，我就想抱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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